Wednesday, June 27, 2007

原來無所謂再談。

事情是這樣的。

某個早上,我在大學校園碰到一位朋友。她看見我,馬上緊緊握著我的手,喚了我一句:Eli 。從神態,知道有接續的說話。但我匆忙,趕著上課,頻說,再談再談。然後鬆開她。

再談,已是多天以後。在線上碰到朋友,我問她,呀,妳是否有話要說。她淡然地回,有一晚,就在我們相遇的前一個深夜,她至愛的家人暴斃了。我聽了,心和脈膊彷彿多跳一下。這些年來,我已經想不起當日趕上什麼該死的課,大概不太重要。重要的事應該不會忘掉。即使再重要,霎時應該變得毫無重要。倒是,一直牢記著朋友喚我名字的語氣,甚至,久不久誤以為其他人正用相同的語氣喚我,喚我而我像那次一樣,再次或忽視或沒注意,緊接著的話語。

原來無所謂再談。再談,再談的時候已不是最初那個模樣了。

這樣聽起來,儼如周日彌撒神父的講道。但都是真的。事情,差不多是這樣了。這幾天發生許多事,我想到的,是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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