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走在街上喜歡留意兒童,逗弄每一個我見到的嬰兒,至少在路過時對他們微笑,溫暖些。我家附近所有的孩子都認識我,叫我叔叔,趁我進門之前躲在一旁與我玩捉迷藏的遊戲。

可是我如何知道這一切不是偽裝?我如何判定自己對兒童的感情不是一種掩飾?我如何可能不認為這就像馬克白夫人洗地,誠懇用心地洗,到了一個就算做夢都還念念不忘的地步呢?

討好所有孩童,彷彿他們乃一總類,一個就是全體,全體就是一個。討好他們,我怕他們認出我的罪惡。討好他們,我害怕他們就是那個曾經存在過的我的孩子。」   ﹣﹣ 梁文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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