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此種種。

2012年10月2日。星期二。晴。

L:

四天假期我工作了兩天,其後哪裡都不想去。買了足夠兩天用的食物。讀到累了便睡,睡醒再讀,看了電影,之類。

預備好的幾本書反倒沒有碰,家裡有本《茶花女》,擱在床邊地下的書堆上,又不知怎的拿來讀,L,我不曉得你會不會笑我,我還真的一頁一頁讀下去。可能突然想起童老師說過,這個故事讓她明白「悲劇的洗滌」。我不知道,我老是閱讀黑暗,盪氣迴腸離我遠。我不知道,我覺得故事裡頭的 Armand 哭很多。我不知道,L,我想我讀到最後一頁便會明白,也說不定。

童老師的伴,陳老師走了。前陣子見了她,不確定是否能講能談,怕人會傷心,倒是她自己提起了,說懷念的文章寫完,人幾近崩潰了大半。我搞不懂憑什麼理由,跟她講:寫過就會好。童看著我,握住我的手,說:啊,真的,謝謝妳,謝謝妳。

我搞不懂,L,大概我希望是這樣。

音樂老師叫我彈一下那個部分。我按了兩三個鍵,說不行,耳朵彷彿隔了一重,聽不見自己按下去的音符。我知道我體內其他聲音正打擾著我。頭痛。不要急,我不斷跟自己說,不要急。靜一下便行。靜一下。回家開了音樂,修士詠唱,我閉上眼,辨認那些拉丁文單字。最近開始,就像個小孩一樣,在白紙上練習單字句式。

說是,已死的文字。

M.Y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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