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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的記憶。 

而我的周休倒是早來了。今年我們多一天抗戰勝利公眾假期,就只這一年的這一天,曰「一次性」,說想方便市民參加各項慶祝活動。又據說是看老大國家的頭,老大說休,小城也休,一起高興,不理會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。然後電視出現似真若假的歷史特輯、閱兵畫面之類。 我成天待在家,練我的琴去了。不是每件事都有絕對的、可依循的邏輯。當然也有一些,但非全部。我笑問老師,如何把每個音符,彈得準確,手指落在黑鍵白鍵上,絲毫無差。知道雙手怎交錯轉動,必能一氣呵成。老師給我一個隨性、卻充滿詩意的回應:讓手指自己記住琴鍵。我懂那個意思。音符、琴譜、與琴鍵,固然有密不可分的關聯,而反覆練習,至為重要。 樂曲每每有它的語氣。 我不是天才。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是。我不會忽然成為傑出的音樂家,也許我只能追求到,某個不起眼、剛剛好、與一般人差不多的階段:就是會彈一點琴。但誰在乎呢。它自然地成了習慣,從一個小節、一行、一頁、兩頁,或更多,慢慢彈著。前陣子考試,對著那和善的外籍考官,手指爬在琴鍵之際,腦內閃過幾分感慨:原來自己也真的一直練習著,彈著。 也許到最後,我只想彈給一個人聽,或自己聽。兩樣都好。 練習的時候,貓兒多半伏在地上,可能不過找個涼爽地方慵懶睡覺,可能在聆聽。說不定。牠天生耳朵天生靈敏,或許牠能準確地聽出,喔這個音彈錯了,那個小節要放輕,手腕緩緩提起。至於跳音裝飾音,手指嫌不夠輕快靈巧。偶爾貓兒會專注地看著拍子機,滴答滴答,滴滴答滴滴答,叮。針在擺盪,數算曲子的速度。 我也渴望如貓兒般敏銳。那個半拍音,我彈出來,剛剛好,不快也不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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