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周末的時間。

我總是想:有多難。

天未亮醒過,腦袋空空的,想起今天該休息,緊閉雙眼,被子蒙著臉,淺淺的再睡。真正起床,時份還算早,泡一碗牛奶麥皮,邊吃邊上線。

H 說妳又醒來。我在視像看他。畫面內的那扇窗,外頭是另一個城市的黑暗。他忙著執拾,間或談談,回過頭來望著鏡頭 ﹣﹣ 望著我 ﹣﹣微笑。

每一個照顧自己的細節,此後也不再要馬虎,別敷衍自己。我告訴 H 這個想法。我說,多難。譬如好好給 L 寫封長長的信。正正經經看電影,通通透透讀完一冊書。熟練每個黑白琴鍵,手指按下去的力度必須合宜。譬如與體力和專注較量,多難。又譬如忘記,是最難的。

都是沒答案的問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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